内容简介:
本书的宗旨是从“主 义”、“文化”与“部门”的分析中,结合我们特定的“问题”来论证持守底线的意义。“共同的底线”并不是调和折中。虽然我并不反对调和折中,正如我既不反对自由主义也不反对社会民主主义一样。也许将来在自由主义与社会民主主义之争成为真问题时,我会持某种有原则合逻辑的折中态度,但是现在,我们需要持守底线。在我们这里,共同的底线不是左、右派各自坚持的“公平”与“效率”的折中调和,也不是在“自由太多”与“福利太多”之间,寻找“既非自由放任,也非福利国家”的第三条道路。而是,争取最大限度的自由权利与社会保障。如果权力不产生于社会契约,不来自民主授予也不对公民负责,那就会造成:国家权力极大而责任极小,从而限制国家权力的自由主义要求与扩大国家责任的社会民主要求,根本就不可能构成对立。为了实现最大限度的自由权利与社会保障,就需要有权责对应的民主体制——而这,就是现代左右派都必须持守的共同底线。每个文化每种宗教都应当反对异端审判、异端镇压,反对原教旨主义神权专制(不是反对“原教旨”)。这就是作为文化多元共存基础的共同底线。摆脱“以强制求私益”的“第四象限”,使权力只能用于公益、而私益只能通过自愿交易取得,这正是民族国家—政府组织、市场—营利企业和自治的公民—志愿者公益组织三个“部门”所共同需要以之为前提的东西,也是市场经济、民主政治与自治公益三者的共同底线。中国真正的问题是:在西方无论左右派都承认为私人领域的那些地方,“公共权力”偏偏要限制以至管制;而在那些西方无论左右派都认为是公共领域的地方,包括“公共权力”本身,又偏偏为个人意志和小集团利益所支配。换言之,即“己域”无自由,而“群域”无民主。——“群己权界”:特殊情境与共同底线
作者简介:
:秦晖,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历史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我们时代少有的百科全书式的学者。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民史与经济史。主持了一系列乡村调查,主编了《农民学丛书》首批六本。